这几天里,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如何,反正对池矜献来说,就是煎熬。
他担心陆执,见不了面就发消息,打电话,可对方易感期到好像没手、没眼睛了似的,不回消息,更不会接电话。
周三,某节课下课,池矜献在走廊上碰到江进,顺嘴问了一句:“江哥,你现在知道我哥和陆湾发生了什么吗?……我联系不上我哥。”
“嗯?他没回你?”待人应了后,江进沉默了片刻,蹙着眉说,“他拔了陆执的玫瑰。”
池矜献轻声:“什么?”随即反应过来,忙问,“拔掉了多少?”
闻言,江进的眉头当即蹙得更深:“全部。”
—
“小执,回屋吧。火红玫瑰和别的玫瑰品种不一样,它多难养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方守站在玻璃花廊外,劝说道,“这些玫瑰都死了……你要是还想要,我去订一批幼苗回来。”
陆执跪在玫瑰花园里,用手一株一株地去种,十根指节全是泥土,两个手背上也全是细小的伤痕——都是死去的火红玫瑰上的花刺留下的。
可他犹如察觉不到,还是一点一点地忙活着。
但那些被重新种上的玫瑰花卉早已经枯萎了,有的还努力生养着,可一眼过去也知道过几天还是会死。
这么大一片玫瑰庄园,一千多株玫瑰,一株也没活下来。
“小执……”
犹如听不见,陆执依旧埋头弄自己的。
忽而,玻璃花廊上被投下了一道明灭的光,陆执挖土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
这几天的天气不好,今天更甚,满天空的乌云。
在那些厚重的云层里,刺眼的光亮闪了一下,轰隆的闷雷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