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摊开说的话太多了,拉开了不止一个人的一件事,不知怎么的,池矜献又忽而想起“坦诚”这两个字。

他抬眸看向陆执,突如其来地问:“你讨厌我吗?”

高中离校那天陆执说过的话还犹在耳边,池矜献有一股莫名的直觉,陆执说那些话时肯定没想这么狠,但也绝对不是一点狠都不带。

闻言,陆执即刻摇了头。

池矜献便换了个问法:“你恨我吗?”

话音落地,陆执继续摇头,只是半垂下了眼睫。池矜献轻蹙起眉宇,眼神里含了抹不认同。

兴许是怕对方还会问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似的,陆执忽而出声道:“小池,我可以住进宿舍吗?”

语气小心翼翼,态度诚诚恳恳,犹如他已经等这天好久了,此时看到机会必须要赶紧抓住。

池矜献都因为这直白地当面一问而懵然了好大一会儿,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没经过自己同意,陆执一直没敢往宿舍里搬,一时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心情。

他都不知道陆执还能这么听话。

不过提起这个,池矜献倒是好奇地询问了一句:“这两个月你都住哪儿了?”

陆执抿唇,答道:“那晚我把你拽进去的房子。”

池矜献:“……”

街边的霓虹灯,布满熟悉气息的人,房门剧烈关上的动静,昏暗的客厅玄关,强硬掐着他下巴的手,以及后来在身后的强势力量,都让这个夜晚里的池矜献重新产生了一股眩晕感。

好像这件事才刚刚发生过不久,令人的心跳徒然悸动,且久久不能平息。

池矜献狠狠地剜了眼陆执,特别凶。

陆执垂眸,低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