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听我念一首词吧,很好听的。你要答应我,不管我们将来分开的再远,不管我们还会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不管你和我是否还会再联系,你都不要忘了这首词,你可要记住哟!”姜歆不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姜歆,你说什么呢?这一生我们都会有联系,怎么可能不联系呢?”司空谏说。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记住这首词,指导员,我念了。‘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怎么样?很好听吧?”
姜歆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凉,司空谏听得心都碎了,他不知姜歆这首词是想告诉他什么?是说她现在思念谢云飞吗?还是……?司空谏不敢多想,他怕曲解了她的心意。
“姜歆,是不是想云飞了?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他?”司空谏柔声地问。
“想云飞?哈!哈!也许吧?”司空谏听得出,姜歆哭了,是那种强忍着的压抑的哭声。
“姜歆,你不要哭!我……”司空谏第一次发现姜歆是那样的柔弱,怎么不让他担心?
“没什么,指导员,我就是想起了好多事,再加上刚才又写了点东西。对了,你想听我刚写的自由诗吗?”姜歆问。
“想听!”司空谏小声地回答,这可是姜歆第一次主动给他念自己的作品。
“指导员,这首自由诗的题目叫《分别》:
分别就像一条河,河这边是你,河那边是我,中间是险浪汹涌;
分别就像一座山崖,崖顶是你,崖底是我,中间是崖高万长;
分别就像一列火车,车厢里是你,车厢外是我,中间是车轮滚滚;
分别可以比成不同的场景,共同的却只有一处,你和我,永远没有聚合的一点;好想,好想打破这沉默。
于是,分别就化为一幅画布,舞动的笔是你,浓郁的墨是我。
笔在墨中惬意荡游,墨在笔尖潇洒飘舞,笔墨相融无隙,分别便化成《别分》。”
姜歆轻轻地读着,那声音刺激着司空谏的神经,让他的心颤不止。
“姜歆,我……”司空谏的眼泪已经流出,他说不下去了。
“指导员,你哭了?看,都怪我,把你的情绪都弄坏了。”姜歆笑了,但笑声中却带着哽咽。
“姜歆,我,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对你讲,可又怕讲的不合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