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替她守住了这个秘密,可是事实终归是事实,她们的关系随着她的入院白热化了。
打从那一天开始,周青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和态度面对她。
她是她的读者,现在又是她的朋友,这种关系一天比一天复杂。谁说周青淳就不难堪了?她同样的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接下来,两个人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姜雯文为了化解尴尬场面,便说:“昨天搞到你要攀爬我家的铁门,真的不好意思,心言都告诉我了……平常我也教过敏敏要懂得在哪里开关铁门,他就是不长记性。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他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敏敏很乖巧……”
姜雯文接着说:“也许以后还能让你写一个关于女人和小孩的小说题材。”
周青淳只是微笑,她下意识去看了看曾心言,只见她垂着头,似乎有意在避开眼前的她们,敏敏在一边兴奋的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会。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机械化的说:“病人到时间做体检,有没有家属扶一下?”
曾心言这时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速速起身,走向姜雯文。
姜雯文坐起身,一只脚先着地,借着力准备下床,曾心言一只手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
周青淳适时退到一边去,坐到刚才曾心言坐过的位置上,姜雯文嘱咐儿子:“敏敏,跟阿姨一起,不准到处乱跑。”
两个人一边高一边低有点困难的拐到门槛,姜雯文到了这一刻还有心情开玩笑:“心言,我现在觉自己像个老太婆,到我真的老到不行的时候,如果你也这么扶着我,估计我们都走不动了。”
曾心言不出声。
两个人出了门口,姜雯文又说:“突然好想吃医院附近的福星虾饼,心桥书馆的咖啡再配上虾饼,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太奢侈了吧。”
曾心言压住声音,嗔怪却带着亲热的说了一句:“虾对伤口不好,会发炎的,你想都别想。”
她们的声音渐渐变得小声。
“哎,那个豆腐脑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