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我们的生命中成就了我们,对外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甚至是可笑的事,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那样看她。”
汪禹城总算恍然大悟,除了叹息,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周青淳站起来,拍拍沾在衣服上的沙尘。
“无论如何,你不该放弃。”汪禹城苦口婆心。
周青淳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说:“我只是放弃小说,没有放弃自己。”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部分的艺术家都那么穷,说得好听是为了心灵为了艺术,说的不好听就是感情用事,脱离现实。这是个商业社会,你不想生存了?”
周青淳笑了,顾左右而言他:“你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吧?”说的是另一码事。
汪禹城痛恨的咬牙切齿:“我会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光去看你!”
“那我就放心了。”
回到车座,汪禹城还没能发动引擎,突然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她们连人带车直线冲出五至八尺以外的地方,这种撼动力可非一般,幸好两个人已经扣上安全带,但仍然失控的往挡风镜的方向扑去。
汪禹城本能的惊叫出声:“发生什么事?”
“我们被撞了!”周青淳掉过头,发现紧贴着车尾的是一辆颇高的车,一道刺眼的车头灯射进车厢。
两个人惊魂甫定之后,分头下车。
是一辆丰田埃尔法七人车,一个男人不慌不忙跳下车。
这个男人相貌堂堂,身上穿着白衬衫,运动裤,好像是刚刚从球场离开的样子。
他似乎不很在意自己的车子,反而先检查汪禹城的车,再望向周青淳,他关心的问她:“人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