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太太说的没错,镜片可以换过,这丝毫不会破坏镜框上曾心言的马赛克拼花。
破镜若能重圆,曾心言还会回来吗?现在她又在哪里?
周青淳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她。她不是没有试过打她过去的手机号,但显然那个号码已经不存在。
回到法国的曾心言,自然有她自己的新生活,也许她又开始四海为家的日子。
周青淳早就断了联系她的方式,现在似乎也只能靠曾心言主动联络她了。
周青淳把搬回来的画放在客厅一角。她上下前后的把它检查一遍,幸好没有在搬运时让它有丝毫的损伤。
这一晚,周青淳觉得身心舒畅,她靠在阳台的栏杆前欣赏夜景。
她住在楼高第十七层,自从搬来这里之后,从来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放松心情。
眼下的一个游泳池里有人正如鱼一样的在夜泳,她就那样的看了好一会才回过身走进屋里。
这个新居似乎已经沦为她回来梳洗睡觉的酒店,她从未对它发生感情,她甚至还没有好好的观察每一个角落。
曾心言的画回来了,她的气息回来了,周青淳才好像对这个地方有了归宿感。
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精心的为客厅和卧房布置。
获悉周青淳最后还是缺席曾家的聚餐,汪禹城不禁深深惋惜。
“真是夜长梦多,好事多磨!”她躺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周青淳兴致高昂地把画挂到墙上,然后又站到老远,手叉着腰,摇晃着脑袋,不停的打量那幅画。
汪禹城继续慨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中国人不是还有一句话么,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我的画有没有挂歪了?”周青淳又站到椅子上,转身问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