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老说房子房子的,哪家儿子娶媳妇儿不给买房子的,多少年的老黄历还提?”颜勤勤越说越委屈。
方静平瞪了一眼颜勤勤,问老爷子:“爸,你说吧,这钱该怎么分,是准备把钱都留给孙子吗?”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儿,但心里其实还是偏向儿子多一点的,可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平时生病住院了都是女儿们在张罗,“孙子上学的学费我可以出,可我没说过把钱都留给孙子。”
低头想了想,老爷子又开口道:“不行就把老大的那份钱给给承前吧,她在外地,也不常来。”
“不行,既然要平分那就大家伙一样多,大姐要是知道大家都有就她没有该多寒心,反正钱存的是我名字,你们拿走存单也是废纸一张,承前你们要是再无理取闹,最后一分都别想捞到。”方静平并没有松口。
之前老爷子的工资卡和医保卡是方承前他们两口子拿着的,可是有几次老爷子发现工资卡上少了不少钱,一问是方承前打麻将打输了,从里面取了几次钱,加起来有五六千,再加上老爷子医保卡上原本留给自己买药的钱,都被颜勤勤拿去给他爸买药了,老爷子只好把工资卡和医保卡给了沈羡的三姨方静平保管。
颜勤勤一听方静平的话,顿时有点儿没办法了,又把心思放在了老爷子现在住的这套房上,“嗯,三姐,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不都是为了方彦吗?你们几个的孩子可都是外姓,你们方家只有方彦这么一个孙子,钱可以平分,老爷子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得留给方彦娶媳妇儿。”
方静兰一听颜勤勤把主意打到自己房子上了,立马不高兴了,“都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至于为什么买你们两口子心里应该清楚,爸只是掏了装修的钱,我这房子爸一直可以住,百年之后那肯定还是我的,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没道理也不可能给你们。”
“怎么可能不是爸的房,你们就是针对我们两口子,要是房产证上不是爸的名字,你能让他住这么长时间?”颜勤勤显然还是不相信方静兰的话。
方静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们俩,爸要是今天真把这钱都给你们两口子了,那也就真是寒了我们姊妹几个的心,承前,你岳父住院的时候一晚上一晚上的陪着,怎么等到咱爸住院的时候,你晚上一次都没陪过床,到底还是我们平时对你太好了。”
“反正我不管,这房子最后必须是方彦的。”颜勤勤这会儿已经哭不出来了,不过还是拿哭腔说着话。
沈羡在旁边算是目睹了一场大戏,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是abo世界了怎么还有人搞重男轻女那一套,更好笑的是这房还真是母亲方静兰掏钱买的。
“舅妈,这房子最后归谁还是得看房产证,姥爷住在这儿我们二话不说,更不会要房租,但是老爷子百年之后,这房我们是卖是留都是我们的事儿了,毕竟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妈的名字。”
这套小房子对沈羡来说还真不算什么,最近股市可是帮她盈利了不少,可是能挣钱是一回事儿,自己家里该得的是另一回事儿,沈羡一看就知道这两口子就是占便宜没够的人,老爷子有事儿的时候就把姊妹几个都叫来,他们两口子直接就当甩手掌柜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开始惦记老爷子的钱了。
颜勤勤一听沈羡接话了,立马不乐意了,瞪了沈羡一眼说:“沈羡你还好意思插话,你说说你找你大舅要过多少钱,还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抽屉里明明放了两万的现金准备过几天去存的,可是你走了之后再数就少了八百,我还没说你呢,你也好意思开口说话,这儿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这些姨姨、舅舅,哪个你没跟他们拿过钱,事后从来也没还过。”
沈羡心里已经气炸了,可她知道颜勤勤说的话却是真的,今年初二过年的时候,原身他们是在老爷子这边过的,舅舅、舅妈平时经营了一家茶座,因此隔几天就会存钱,有时候钱就直接扔在抽屉里,等多一点儿的时候一块儿存。
一般人谁会无缘无故的翻别人家的抽屉,可原身就不一样了,心思只放在弄钱上面,趁着大家都在拜年的功夫,原身看到了抽屉里的钱,觉得从一摞钱里抽个几张不会那么显眼,那么多人都在也没法说说自己偷的,于是就真的偷了八百块钱,事后还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