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空泽顿时笑开了花。

在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情况下，那颗如同古井一般沉寂了十余年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

宁窈窈睡了一下午，正好也饿了，不再说话，端起粥来安静又优雅的品了起来，空泽只是默默的看着，也不出声打扰。

一刻钟后，宁窈窈将已经空了的小盅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方丝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看向专注的空泽，挑眉笑道：“你不是之前还觉得我是个诡计多端的魔女吗？怎么现在反而上赶着给我做粥？”

宁窈窈倾身，一点一点向他靠近，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怎么？看上我了？”

“宁施主!”空泽闻言，脸色瞬间爆红，低下头只觉得羞窘难当。

宁窈窈退后一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静静地等着他平复情绪。

“宁施主，从前之事，是小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到脸上的红晕退去，空泽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将在心中演练了数遍的道歉，郑重地说出口。

“自从小僧入教那日起，宗师就曾告诫小僧，众生平等，理当一视同仁。”

“可小僧，自以为将这条训诫践行的很好，可实际上，却被偏见蒙蔽了眼，对魔教也好、魔教弟子也好、魔教教主也好，都抱有成见。”

“从前小僧有目无睹，在宁施主面前空出狂言不说，还对宁施主妄加揣测，是小僧的错。”

“小僧不求宁施主原谅，可禅宗之人讲究因果，如今小僧已经种下了这孽因，理应还以宁施主一果。再加上此次小僧的性命危在旦夕，全赖宁施主相救，这又是一道因果。”

“小僧实在愧疚难当，无以为报”

宁窈窈一下倾身靠近他，冲他吐出一口香气，开口打断：“唯有以身相许？”

空泽愣住，一张俊逸的脸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两朵红晕，玉润的耳垂也红成一片，声音闷闷的，不难听出其中的羞赧：“小僧乃出家之人，早已脱离红尘，宁施主若有其他要求，小僧舍下性命也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