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宴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神情真挚不像作假,更是确定了她精神有问题的结论。

昨日的事今日就不记得了,一定是分裂症!

他满脸遗憾惋惜的看了一眼魏春蓝,只觉得她生在乡村还犯下这样的病症,属实可怜,还是不把此事说与她听的好。

这样想着,趁魏春蓝看回来之前,高安宴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我今日看到有几个陌生男人进进出出,可是出了什么事?”

自从宁窈窈给了他希望,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总是找各种向她院子里晃荡,今天若非他躲得及时,恐怕就会被那几个人认了去。

魏春蓝被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她小心看了一眼屋外,用手虚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千万不要暴露了去,那几个人是村长和村里其他当官的!”

高安宴凝眉,一脸疑惑。

魏春蓝接着说道:“窈窈姐之前不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种子嘛,谁知道这种下才一个月,还真齐刷刷的长到大腿那么高了!窈窈姐唤它们小麦!说是粮食!这不,村长这就带着人来了?”

粮食?

高安宴想起当日去见她,她在田间浇水,当时也不过刚探了个头,怎么如今就长到大腿那么高了?

又见魏春蓝脸上带上了隐隐的警告,语含威胁:“高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往前院走,这几日村长来的勤,你又住在窈窈姐家里,一旦被人发现了,窈窈姐可是要遭殃的!”

“遭殃?”高安宴皱着眉看向她,一脸求知欲:“如何遭殃?”

魏春蓝以为他温和有礼,哪怕是为了主人家不受牵连也会安分守己的待在西院,自然就把事情往严重了说:“窈窈姐本就是寡妇,一旦再风评受损,即便有孙澄邈那个猎户给她接盘,恐怕她也难以再嫁了!往严重了说,可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