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往日，顾书早就反唇相讥外加调戏回去了，可今天却由着她调侃，一言不发。

宁窈窈脸上揶揄的笑容慢慢退下去，伸手意图将他推开，脸上的表情却漫不经心，好像并不将他放在心上：“丞相不顾忌自己，也该顾忌顾忌本宫啊！怎么说本宫也是皇上的妃子，要是被人看到了与丞相在假山后面搂搂抱抱，指不定怎么戳本宫脊梁骨呢！”

顾书不松手，可眸光里的烟火气再度旺盛了起来，脸上出现极淡的一抹笑，藏着些讽刺：“你也知道自己还是皇上的妃子？”

宁窈窈挑眉看他，不打断他的话。

顾书活动活动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本相今日在太极殿外见到娘娘，还以为娘娘忘了自己是皇上的妃子，把自己误以为是朝中议事的大臣、单将军的同僚呢！”

宁窈窈不想理他，眸光不经意的一扫，落在不远处那朵唯一盛放的绿菊上。

见她就要走，顾书想都不想的伸手拦住她：“宁窈窈，你到底要做什么？”

“嗯？”宁窈窈干脆装傻充愣。她不想交代，也没有交代的必要。

顾书扯了扯嘴角：“你明知皇上忌惮他，却让皇上下旨在太极殿门口对他大封特封！大赏特赏！你明明那么看重他，却放任他被捧杀，放任他成为文武百官的靶子！你，想要做什么？”

宁窈窈不答反问，似笑非笑的挑眉，看了回去。

“明知皇上忌惮他”

“所以你就是仗着明知皇上忌惮他，这才在其中当个高明的说客，以至于今天早晨皇上在早朝对他突然发难？”

顾书没有阴暗的意思，干脆利落的点头。

“是。那你呢？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