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锦偲躺下之后,沈星这才将纱布打开,果然看见伤口有撕裂的情况,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此刻正渗出血来,不过好在动作不大,伤口撕裂的不深,还能补救。

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自制的医疗器械,为萧锦偲简单处理了一下方开口说道,“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只不过这拆线的时间怕是要推迟了,过几日我再来为陛下拆线吧。”

萧锦偲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从刚刚沈星从那药箱中掏出的那些什么镊子、棉花等物的时候起他就想问了,生生的憋到现在,才开口问道,“何为拆线?”

沈星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想到若是萧锦琰知道自己在他身上一顿缝缝补补,只怕会登时将让人将自己抬出去碎尸万段不可,忙赔笑道,“回陛下,没什么,就是一种治疗的手段罢了。”

看着沈星心虚的笑容,萧锦偲怀疑沈星在骗他,但是他没有证据,无奈只得作罢,说到底如今他身边只剩沈星一个会医术之人,不过听皇后说起是宋宇举荐来的,想必不会害自己。

便随口答应了句,没有过多纠缠,眼下他最担心的是京都的疫情,思量间余光却是瞥到了站在一旁的宋宇,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笑的问着他,“怎么宋爱卿也遇到了难事?”

宋宇被点了名,当下便更犹豫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话都要问出口了,却还是生生止住了。沈星见状也是不明所以,这宋宇究竟想说什么?在这里犹犹豫豫的?

宋宇的犹豫也勾起了萧锦偲的怀疑,心中想着不会是自己这个宠臣真有事情瞒着自己吧,当下便厉声道,“爱卿有话一定要对朕直说,不可期满!”

似是告诫,也似是劝慰,让宋宇的心神定了定,之后便好似鼓足勇气一般,上前一步,开口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告知。”

“爱卿但说无妨。”

“陛下为何放任那西域使者在狱中,久久不处斩,是为了古贵妃吗?”

一席话说的在场的几人都惊了,沈星惊的是宋宇还真是敢说,如此问陛下不是让人家下不来台嘛,人家总不能说是为了自家贵妃吧,定是惦记贵妃有孕在身,不能过于悲伤这才暂缓行刑。

萧锦偲同样也是震惊,不过与他人却是不一样,他惊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而且为什么周围人还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心中甚是纳闷,当下决定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便微微抬起头,朝着宋宇开口问道,“朕什么时候说过不处斩那西域使者了?不对,这西域使者还没死么?”

萧锦偲最后这句话像是问宋宇,又像是问着自己一般,他记得那日自己刚刚醒来正好赶上了西域使者处斩。

可那之后的记忆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心中的疑惑愈发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