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憧憬的时候，洛灵的眼睛会亮起来，眼眸黝黑，却不妨碍里面闪着光。

这样的光最能感染人心。

花绮也喜欢这样的光，却注意着另一件事，“一定要成精吗？现在这样子也很好。”

洛灵闻言，扭头看了眼自己雪白的皮毛，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毛有多柔软好摸，只是说：“可是人形感觉也很不错哎，而且成精之后，我会比现在厉害很多。”

她一样样数着成精的好处。

花绮抿了抿唇，说：“你要成精，现在就可以成，你明明已经可以冲破妖管所下的禁制。”

花绮自幼叛族，是牡丹花妖里离经叛道的坏种，他认为想成精就成精，是很正常的事。

哪知洛灵听到这个话，匆忙摇头。

“不行的，要是没有身份，居无定所，我才不愿意。”

她语气带了些憧憬。

“等我成精有了身份证，我就可以去体验人类的工作，听说有个叫动物园的地方，很欢迎我们这样成了精的小妖。然后我还可以去玩，到处跑。”

说到这里，小貂兴奋地摇头晃脑，尾巴都甩起来了。

“这些都要有身份，不然会被当做坏妖处理的！”

这些都是洛灵零零散散听到的风声，已经足够她了解现在的情况了，也足够她做出自己喜欢的选择了。

花绮的手不自主地慢慢收紧，直到揪疼了小貂。

洛灵从憧憬中回神，然后甩脱花绮的手，不太高兴地看向他。

“你干嘛揪我。”

花绮笑了笑，眼底红色的光芒荡漾，说：“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

屋内静谧，屋外却风起，卷的槐树弯了枝丫，月季和小草随风飘荡。

他们不知道花绮为什么不高兴，而洛灵感觉到些许凉意，有些快乐地又看向小院，“又起风了，现在比刚刚要凉一点。”

而花绮的笑却渐渐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