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微微抬起下巴,嘲弄的一笑,“居然还为了他隐瞒了红莲业火的消息,回信告诉我盒子不在余临身上,想把他摘出去,没想到你这么痴情啊,沈夜白。”
说到沈夜白三个字时,他明明在笑,眼里却只有冰冷。
如果换个人站在这里,单凭那人气势就足以压人三分,更别提那人渡劫期实力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但沈夜白却毫无畏惧地站在这里和他对峙。
“是又怎么样?”沈夜白黑沉沉的眼眸与他对视,眼里带着凶狠的怒意,质问他道,“你还知道什么?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没想到面对沈夜白质问的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沈夜白,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那人忽然起身,缓缓走到自己这边的水幕前,他感受着沈夜白那边传来的起起伏伏的情绪,只觉得无比好笑。
“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你还没明白吗?”
那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额头,黑沉的眼眸和沈夜白如出一辙,只是比起沈夜白,他还带着份岁月沉浸的深邃和淡漠:“你就是我啊。”
“是我分离了你,虽然你有了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体,但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啊——”
那人,不,应该说沈墨将手放在心上,低声笑了:“我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手脚,因为你就是我啊。”
“你就是沈墨,从始至终,世上都没有沈夜白这个人。”
——沈墨。
沈夜白握紧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甚至渗出丝丝血红,他却恍若未觉。
如果一个人,从诞生就是另一个人为了完成计划而从魂魄分离出的,没有过往,没有未来,连名字都不是自己的,那他还能算得上一个人吗?
沈夜白想到这里不由自嘲一笑,眼中是无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