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出去后他挑了挑眉,转头望向无脸男,饶有兴趣道:“这也是你安排的?把人引过来?”
“不。”出乎意料的,无脸男否认了。
他语气有些不悦的说:“沈墨最近有些奇怪,我都在关注他,这是一个意外。”
青衫男嘿了一声:“难得难得啊,居然真的有意外,我还以为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毕竟你可最喜欢安排这些意外了。”
他明明笑着,眼中却是满满的讽刺。
无脸男对他的阴阳怪气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不管是不是我安排,达到目的就好,焚恭来了吗?”
“来了来了,等会就到这里。”青衫男子假惺惺的唏嘘道,“我还蛮喜欢那孩子的,虽然很蠢,但还算忠心,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
“可惜?”无脸男像听见什么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学着青衫男子惯用的讽刺口吻道,“你当初不也说很爱你妻子吗?我看你把她杀了布阵时可没有一点点迟疑啊,甚至为了安稳将她打得魂飞魄散,论无情你焚啟才是天下第一人。”
青衫男子,不,是焚啟听见这番话罕见的收起了笑容,他呵了一声,忽然将脸凑到无脸男斗笠前,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又露出了招牌笑容:“可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天道大人。”
平心而论焚啟长得剑眉星目,端得是一派浩然正气,笑起来眉目弯弯很是爽朗,但只有接触过的人才会知道他看似无害的笑容下这人是多么的疯狂。
而逼疯他的,正是他面前这位。
“没错,所以我很满意。”天道明明没有眼睛,却能直直的对上焚啟的目光。
祂的语气难得的上扬,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你可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焚啟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只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相顾无言,狭小的房间里,气氛凝滞。
“后辈焚恭参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