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了句什么,甄欢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她将包装袋拆开,从里面拿出衣服,又找出来衣架。

话筒里还在劝说着什么,甄欢左右找着熨斗,索性将手机放在袖扣柜上,开了扬声器。

里面声音顿时外放了出来,男人有些威严的嗓音无比正经:“平时日子您已经不怎么管理学院的事了,可这次毕竟是百年校庆,我和几个师弟都希望师姐能回来一趟,这里也是你曾经的心血……”

“等等等等,”听到这个称呼,甄欢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别再这样喊我了么?都给我叫老了,你叫我小欢就可以。”

那边顿了顿,随后严肃的语气,继续试探说:“那,只要您过来,我就改称呼?师傅他老人家也说了,您再撂挑子不管事,他就要来亲自逮人了。”

甄欢找到熨斗,将衣服里外都熨了一遍。

本就规整的衣服显得更加笔挺,她满意的停了手上的动作。

电话里还在喋喋不休,甄欢一边放下熨斗,一边想了想说:“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要拖着我做什么劳什子演讲,也不上台。”

“不用,不用,只要能见您一面,师傅放心,我和几个师弟也放心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小欢师姐。”

听到最后的称呼,甄欢眉心狠狠跳了下,而那边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啪嗒一声赶紧挂了电话。

甄欢无语了,刚把手机拿起,衣帽间的门忽然被拉开,吓了她一跳。

门口轮椅上坐着霍听风,房间里女人受了惊的圆眸微睁,娇软的唇轻启,露出一半洁白的贝齿。

她瞪着门口的人,不凶,反倒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咪,仿佛看到有猫尾重重在空中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