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毅寒给虞家父母是金钱的照顾,韩昊宇则是生活上的无微不至。

“暧暧,你应该和叔叔阿姨团聚了吧?”

他至今都不敢去虞暧的坟前看上一眼,虞暧死的场面还在他脑子里反复。

至于应沂……

“妈妈,你快看那个人,他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啊?”小孩童言无忌,“他身上还破破烂烂的。”

“不能瞎说,这个叔叔他在朝圣,是一件让人尊重的事情。”

“朝圣是什么?”小孩望着马路边上的应沂。

他三步一叩首,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整个身体向下全身俯地,手上的木板,和膝盖处已经磨损。

他长到肩膀的头发乱糟糟的,除了高挺的鼻梁,已经丝毫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朝圣是需要像他那样边走边磕头吗?”

小孩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朝圣是一种信仰,是敬畏和探索,它可以洗涤心灵,罪恶,私欲,还有救赎,也可以祈福。”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个叔叔一定很虔诚,他完全没有受到干扰,真有毅力。”

应沂从a市出发,一路跪拜到西藏,他在求佛的原谅,他在找自己的救赎,他希望能洗脱罪孽。

他亲手做的经幡,挂满了雪山脚他走的每个地方,他一路向前,他要带暧暧去看他们当初没能看见的雪山顶。

“暧暧,我一定带你去雪山云顶,我要替你许愿,愿我的暧暧下辈子无忧无虑,再也不要……遇见我们这种人了。”

应沂的脚步越来越重,慢慢空气越来越少,氧气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