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看见了我的不堪啊。”梁毅凌从没想过他的狼狈会在今天被虞暧这个他从没当一回事的女人看见。
虞暧问:“你觉得自己苦吗?”
“苦?那是什么东西?”梁毅凌望着天花板,听着那些让人恶心的声音,回想自己在辱骂,鞭打中度过的童年,以及他爱又恨的懦弱母亲。
“你觉得你的人生不苦?”虞暧侧身去看他,问:“那你爱沈锐而不得,你会觉得苦吗?”
“爱?”梁毅凌笑了,“不得是真的,爱又是什么东西?”
“你处心积虑赶走沈锐身边的女人,想方设法让我喜欢你,不是因为爱沈锐,你又费什么劲啊?”
梁毅凌听后,扭头笑了,“原来你都知道?所以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什么时候疯过?一直都是你在说,我没病!”
他在试探,可梁毅凌在黑暗中看不清虞暧表情。他问:“想得到就一定要是爱吗?”
虞暧抓住梁毅凌皮肤有点红的右手,“你不止碰女人恶心,你碰男人也恶心,所以你是非沈锐不可,而不是非男人不可,有没有可能,你只是没法共情?并不一定真的喜欢他?”
这只被梁毅凌洗澡时搓红的右手是碰过梁父的,他嫌恶心。
“你在质疑一个顶级天才导演没有共情能力吗?”梁毅凌说道:“你这种说法根本不成立。”
“理解角色不等于共情,梁导如果连这都不知道,就太片面了。”虞暧说:“我演戏没有逻辑,最大的特点就是和角色共情。”
两个人聊着,又回到了戏上面。
因为虞暧发现,梁毅凌这个人,只有在聊戏时,才像个正常人。
“梁导的戏足够好,特效好,画面好,剧情好,服道化也好,却缺了共鸣,或者说你只对某一种角色共鸣,但每个人物都是戏的整体,所以完美中总会有缺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