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后宫那么多女人争宠，秦羽轩从小见过的阴私勾当数不胜数，哄一个小女孩开心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而且虞暧的心思最好猜，她被宠溺着长大，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脾气直来直去，和其他贵女很不一样。

她心思简单，但也聪明伶俐，秦羽轩也是费了好大心思才把握住她的。

被宠大的女子没见过人心险恶，在小时候虞暧替赵晟诚出头的那一次以后，秦羽轩就知道她有最好利用的短板。

他利用虞暧对弱者的同情心和保护欲，在小的时候就装可怜，被势力的太监欺负，虞暧替他出头，没有吃食，便给他送。

在虞暧霸道的庇护下，他小时候倒也没有受太多罪，长大以后再借着她的力量争权夺利。

秦羽轩用指甲勾着虞暧的头发把玩，眸光幽暗，他是帝王却也是人，他卑鄙低劣，他都知道，他最对不起的女人是虞暧，他也知道。

权利和女人他都想要，虞暧当初捅了他一刀，如果是别人早就死了千万次了，可虞暧不一样，她死或者不死都像一根卡在自己心里的刺，提醒着他多么不堪。

不过好在，现在的虞暧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刚烈了。

秦羽轩拉住虞暧的手，慢慢进入睡眠。

不过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秦羽轩梦见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梦见虞家的人在哭诉，也梦见了虞暧拿剑指着他的心口说要他尝命。

一会又梦见了林若若，她像一个浑身湿透了的水鬼形象，她说自己非常爱他，一定要带走他。

后面还有大墉国破的景象，秦羽轩被吓醒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侧头去看虞暧，发现她睡的还是很安稳。

秦羽轩擦掉冷汗后再也睡不着了，他不是个好人，却也想做个好皇帝，他努力平衡前朝各方势力，开拓科举，给寒门入仕机会，可大墉还是天灾不断。

虞将军是难得一见的将才，灭了虞家他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