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停下，虞暧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只有零散几分钱，刚好够给车钱。

虞暧看了眼他们住的地方，是个小院子，没有住人群密集的烟筒楼，手里却拿不出来一块钱。

全都归功于原主的妈，和陆询分手时，他给了一笔买断费，这个院子就是分手费之一，现金全被赵秀丽拿去抽了，再晚点就该卖房子了。

她推门进去，就已经听见赵秀丽的咳嗽声了。

“妈，你白天也在抽？”虞暧走过去，把她手中的烟斗拿掉，“你烟瘾越来越大了！”

“暧儿啊，妈难受，你别怪妈。”赵秀丽哀求道：“妈不抽上一口难受啊。”

瘾上来之后，人就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什么都不清楚，虞暧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把烟又还了回去，“妈，我有事跟你说，我在外面等你。”

赵秀丽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点头，继续在里面飘飘欲仙。

虞暧坐在客厅等着她脑子清醒后出来。

原主的母亲以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原主爸爸感情很好，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文雅有礼，教书育人养家糊口，平淡的日子过得很自在。

但就是运气不好，父亲在一次黑社会斗殴中，不小心被误砍了，当时死的还有好几个路人。

父亲死后，赵秀丽每天沉寂在悲伤中，她一个裹脚的小女人，一辈子没为生计发过愁，以前家里殷实，还请了保姆，她几乎不懂柴米油盐贵。

经济来源断了，她还没能从丧夫的悲伤中走出来，就染上了烟瘾。

原本父亲留的积蓄养活两个人女儿读书没有问题，她却败干净了，最后还是靠大女儿辍学支撑了整个家。

原主和陆询断了关系后，想继续回舞厅唱歌，但是因为曾经是海城头号人物陆爷的女人，没有哪个舞厅敢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