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暧，你怕死吗？”他的声音也有些发哑。

“我不知道。”虞暧已经完全哭了出来，“阿淮，你不要这样，你想杀我，也先让我见见小澈好吗？”

听着女人低声的抽泣，明逸淮心闷痛难受，他不喜欢听暧暧哭。

“别哭了。”明逸淮把掐住她的手松开，又去哄着虞暧。

她转过身来，还有两滴泪痕挂在脸上，虞暧低着头说：“是我没用，给不了你什么帮助，所以你一直都想杀我。”

明逸淮看见她自责的样子，把脸背了过去，他真的想骂自己！他怎么做到这么禽兽不如！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人！他的做法令人不齿，却又利己的有各种原由。

他纠结痛苦，为什么还是她？上了五楼的人有八个，为什么自己还是和她在一个空间？

明逸淮叹出一口气，“虞暧，我和你，只能活一个，你如果想见宁澈，只能杀了我。”

虞暧抬起头，把这周围看了一遍，他们现在被圈在一个点中，两个人只能在这方形的小圈中活动。

她问：“其他人呢？”

“和我们一样。”明逸淮说：“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其中一个死了，黑雾才会散开，或者我们两个熬时间，一起被怨气吞噬。”

这是他在第一次杀了虞暧之后发现的。

当时他跟虞暧困在这片小地之内，足足撑了好几天，他熬不住了，虞暧也熬不住了，已经走不动路……他亲手杀了她。

但他杀了虞暧以后，因体力耗尽，饿到极致，也没能活到最后。

再后面的几次循环，地点不一样，玩法也不一样，他每次都要做不同的摸索，也都没能完全走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