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又沐浴一番,烧也退了去,锦绿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空,锦绿与初澄说了宋夫人要询问她的事。
初澄抿了一口水,干裂的唇舒服了很多。
“没事,晚上再说吧。”
初澄还未想好要怎么和宋府开口。
万一这说的不好,宋府明天就能将她嫁给王昌铭。
可容允这条路也定行不通。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她讲了那么多不留情面的话,二人怎么说也不会有什么了。
初澄想的一清二楚,这其中的利弊她清楚的很,可是,若是再死皮赖脸缠着容允,那才是真正的惹人嫌。
刚退下烧的头又有了缓缓作痛的迹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嫁过去了,她也不会再任人宰割,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也不能再让人随意拿捏。
这样想着,也渐渐地释怀。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珍惜现在的时光。
“锦绿,给我收拾收拾吧。”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气色又多么的难看,可若是现在的样子传了出去,不平白无故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锦绿拿起刻着雕花的木梳理顺着垂在身后的青丝。
又给初澄扫了点胭脂加了几分气色。
还戴上一只蝴蝶簪。
少女垂眸,目光落在了镜下的木匣。
那匣子中装的都不是些值钱的物件,不过初澄记得,那里面还有容允赠她的玉哨。
梨园听曲的那一日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如今物是人非。
想想那哨子不过也才用了一次而已。
当时她还笑着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扰到容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