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容允的信,又一字一字的读了一遍。
心中的苦涩到底还是抑制不住。
屋内昏暗的烛光照的视线晦暗不明。
身边寂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么多天的疲惫从脚底涌上心头,最终全化成了委屈。
啜泣声一声又一声,被屋外风吹过的声音淹没。
当所有的委屈都已经有了预料,初澄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地上很凉,她瘫在地上,勉强的撑起自己。
不就是被骗了吗,就当扯平了吧,她不是也利用过容允吗。
初澄安慰着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什么都不算,比不上苏宁瑜,比不上朝华,就算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还是搞得这么糟糕。
嘴角的苦笑溢出。
不过就算没有人在意她,她也会好好的对自己。
窗可能是没有关严实,悄悄的开了一条缝隙。
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将榻上的信纸吹了下来。
信纸上的那行字赫然暴露出来。
——他去江南,寻得苏宁瑜。
只不过没有过多久,一双倩手便将地上的信纸拾了起来。
手掌收紧,纸张被揉成一团,不知弃到了那个角落。
晨曦的微光洒到大地上的时候,初澄如往常一样起来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容允大概是请了假,因为今日宋德忠还是上了早朝。
初澄浇着手头上的花,心中已经麻木的没有了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那个姑娘一定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