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电梯，女生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还会回过头看陈文昕有没有跟上，显得十分专业。

他跟着她穿过外面的格子间。这里女生居多，虽然穿着上，款式和颜色各有不同，但大部分都穿着比较正式的衬衫或者裙子。

看到他们，陈文昕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蒋弘川不喜欢赵沛文，这些人的风格都跟她有些像，他估计这里是秘书处或者综合办。

女生站定在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听到里面的「请进」，才推开办公室。

蒋弘川料到可能是陈文昕到了，同时快步走到了门前：“小昕，快进来。”

女生看着自家老板平常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如此讨好的灿烂笑容，一时间有点难以置信。

陈文昕把电脑包提到蒋弘川面前：“你看看，是这些东西吗？”

蒋弘川一边接过包，一边暗暗观察着陈文昕的脸色，不知道他的小舍友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面色平淡，居然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气愤和惊讶都没有。

“你把这个给你王姐拿过去，让她配合法务部审核，有问题的话直接跟对方公司沟通，今天下午我要看到成立的合同。”蒋弘川把文件从包里拿出来，递到刚才带路的女生手里。

“好的，蒋总。”女生接下文件，立刻转身出去。

“等下，小萌。”蒋弘川叫住她，看她吓了一跳，像被定在原地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去忙吧。”

小萌迅速出去，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蒋弘川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从侧面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纸杯，又从饮水机里亲自调制了一杯温开水，端到了陈文新的面前。

陈文昕趁着他倒水的功夫，观察了一圈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宽敞明亮得益于大扇的全景落地窗，右半边拉上了薄薄的纱帘，让屋内的阳光更加温和。

门口的右侧是他的办公桌，后面是书柜，书柜上除了书，还有一些公司的各项荣誉证书和奖杯。

左侧就是他坐的这边，是会客的沙发和茶几。不同于其他公司的是，沙发背靠的墙上，没有悬挂「天道酬勤」之类的书法作品或者是山水画，而是归海影视旗下的一些艺人和出品作品的海报。

陈文昕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那杯水，他此刻的沉默，让蒋弘川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昕，对不起，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