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猛地回声,抬眼对上谢宴的目光。不知是转得太急还是灯光晃了眼,他似乎出现的一瞬的错觉,谢宴的眼睛在某一刻像是与刚刚看到的那只白猫的竖瞳发生了重合。
审视的,冰冷的,隐怒的。
荆戈定了下神,脸色有些差,他沉声道:“你刚刚去哪了?”
谢宴一点也不严肃,“哦?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审问我?”
荆戈看着他,并不言语。
谢宴笑了笑,神色轻挑,“如果你是以丈夫的立场来问我的话,我就回答你。如果不是……我想,我应该没有义务回答你吧?”
荆戈慢慢握紧了拳头,他感觉谢宴相比几日前有些不一样了,身上的刺似乎都露了出来。
那刺本来就在,谢宴就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个性,有人对他露出敌意,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扎回去。
可每每在他面前,他有时候能看出来谢宴不高兴,或者受了委屈。
但谢宴却很好地掩住了身上的刺,哪怕扎伤自己,也不愿揭开那层温柔的面具。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他好像沦为了谢宴眼中那些并不在意的群体,他让谢宴不舒服了,谢宴就直接反击了回来。
这种意识让荆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可他还不能完全明白那是为什么。
他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勉强维持着严肃和冷厉,“王室禁止我出征,是你做的手脚?”
“是啊。”谢宴并不遮掩,坦然承认下来。
“为什么?”
谢宴撑着下巴,无辜道:“你和我刚刚结婚,就要出远门,这不太合适吧?”
“你无权干涉我。这是我的事业和我的职责,谢宴,你就只顾自己的心情,任性妄为,完全不考虑天阙星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