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把水壶放下,踉跄一步坐了回去,伸手紧紧的握住手腕,咬着嘴唇胆怯又忐忑地朝对面看过去:“我、我……”
表面惊慌,医师心里却不无得意地想着,这下对面两人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到他手上的胎记了吧?
他现在可是珍贵的哥儿,军队不许哥儿进入,秦楚看见了无论是反对还是心疼,都将和他有更深刻的交流。
而这个大皇子本身也是哥儿,见到他这个同类绝对会惺惺相惜,对他的主线任务也有帮助。
这样想着,医师凝视着对面的人,期待看到震惊或愤怒的表情。
然而……
对面一个生挖胎记的哥儿,一个哥儿本哥,虽然都看到了他的胎记,但完全没有普通人看国宝的震惊。
一大一小看着医师在对面瑟瑟发抖,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然后默契地移开目光。
出声啊!出声啊!
医师看着急死了,但偏偏对面的两人好像谁都没有要提的意思。
等了两秒,医师终于看到秦楚伸出了手。他以为秦楚这是要来抓自己的手腕查验,心脏激动得怦怦跳,带着胎记的那只手都不着痕迹地往前伸了伸。
可秦楚伸出的手最终只停留在了桌板上,然后端了杯水递到秦瑞嘴边,问:“喝不喝?”
医师:……
医师:这是喝水的时候吗!
抖不下去了,医师灰溜溜地下了马车,下来的时候还忍不住想,难道他露的太隐晦了,秦楚没看见?
秦楚根本没把这个医师放在心上,秦瑞倒戒备地看了他两眼,但看秦楚没在意就美滋滋地没有说什么。
晚上车队停下休息,他们终于吃到了十几天以来第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然后还能钻进封闭的马车车厢里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