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心嫣红的胎记消失不见, 只留下血淋淋的深刻伤口, 秦瑞疼的额前冒汗,但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秦瑞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哥儿身份。
不仅是因为长得矮小,也不仅是苏医师说的那句话。同样也因为这样的身份很危险, 当初他在客栈一不小心露出胎记就引来了官兵。
如果他在军营里再暴露身份……那么秦楚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但现在好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会给秦楚拖后腿了。
手上的伤口长得很慢,秦瑞害怕长出来还会是红色的, 所以一开始就烫得很深, 后来伤口结痂的时候更是时刻注意着。
幸好他担心的事没有出现, 十几天后他的掌心只留下一块丑陋的疤。
但他烫得太深了, 估计伤到了筋骨,伤口愈合后手一直不怎么灵活。秦瑞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又慢慢恢复了。
现在自从秦楚离开已经过了近二十天。
这些天他依旧像刚开始那样, 晚上跟着老七回帐篷, 被他“打晕”。然后等老七睡着后再偷偷跑回秦楚的帐篷, 等到凌晨再卷好铺盖小心回到老七那里。
老七自以为晚上还算警醒, 可秦瑞动静太小,一连这么多天过去老七硬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天秦瑞没办法像之前一样了, 他从伙房回来,路过秦楚的军帐,离老远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军帐前。
秦瑞还以为是秦楚回来了, 他连忙跑过去, 看到这群人竟然在拆秦楚的帐篷。
“你们干什么!”秦瑞想都没想, 立刻冲过去将帐篷边上的人一个个推开, 张开手臂拦在帐篷前,“这是我哥哥的军帐!他就要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要拆掉!”
听令行事的士兵倒也不敢来硬的,他们本也不想干这种缺德的事,纷纷停下来去看身后穿着铠甲的首领,问:“张校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