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背上有几道陈旧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但现在,伤疤上全是细小的齿痕,像是被人来来回回啃了个遍。
这还不是最显眼的。
最显眼的是秦楚的脖子,他后颈靠近肩膀那块叠着好几个深刻的咬痕,每个都见了血。
秦楚洗完脸抬手摸了一把脖子,顿时嘶了一声。
这什么习惯,办事的时候非得用嘴叼两下,真把自己当星兽了?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勒维也进来了,他凑到洗手台前看了一眼。
墙上贴着的镜子已经裂了,但勉强也能照清人影。
就见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卷发,脸上挂着些的伤痕,嘴角还青紫着。最骇人的是他的喉咙,上面有个十分明显的青紫手掌印,连喉结上浅浅的咬痕都遮住了。
仰着脖子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勒维感叹:“就这痕迹,说是发情期被挠的有人信吗?”
秦楚看了他一眼,拆了个牙刷开始刷牙。
“你不觉得很像谋杀吗?”勒维说。
“你有脸说我?”秦楚叼着牙刷挑眉。
他扬了扬手腕,和脚腕一样,手腕上也有着绳子缠绕留下的痕迹,甚至蔓延到了胳膊肘。
勒维没说话盯着秦楚撑在洗手台上的那只手看。
倒不是良心发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秦楚这种撑在洗手台上的姿势实在好看。
在过去的十五天里,他就经常这样双手撑在洁白的洗手池边,大部分时间低着头,偶尔会像天鹅一样扬起细长的颈。
勒维又抬头看了眼洗手台前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