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维转身进了走廊。
柏克被他笑得浑身瘆得慌,还在和老管家讨论:“他今天吃错药了?竟然跑到外面站着?平时他不是最喜欢待在里面,好像出来一会儿就能被太阳晒化似的。”
勒维听到了柏克说的话。
勒维并不常出去,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地方。
厚重的墙壁,长而曲折的走廊,古板滞涩无趣的氛围,还有每一声太子殿下的称呼。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勒维最不能碰的那条神经上蹦迪。
但他偏偏忍了下来。
多稀奇啊。
他竟然学会忍了?
说忍甚至都有些过分,因为没有人能强制他留在罗伊宫。
内阁人手够多的时候就不能,现在更没有能力留下他。
反倒是他自己,从睡眠舱醒来之后,直接问了一句:“你们这太子都住哪儿?”
后来他便来了罗伊宫,每天无聊到发麻,依旧待在这,像是死心赖着不走了。
他为什么要主动留在这里?
无解。
勒维抬手敲了敲额角。
没有疼痛的感觉,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记忆残留的细枝末节。
他的记忆不是被遮盖,而是被提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