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老太太将孩子哄睡,自己起身去了儿媳那边。等胡发回来,几个大人再次商议后她才又返回东屋。
半夜三更,胡发套上公社的马车拉着媳妇出了屯子。两口子按照先前商定的,在去县城的半路找了个破窝棚窝着。
大衣被子全裹身上,胡发又捡了柴火烧了一堆火。荒郊野外凑合一晚,翌日下午赶着车返回家中。
“回来了,生了个啥?什么情况啊,咋还跑县医院去了?”
“胎位不正,怕出危险想着县医院的大夫更有经验。唉……”
男人说着话唉声叹气,马车上的女人已经开始抹眼泪。邻居一看这情况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
“咋,孩子出事了?”
胡发说着话和邻居们进了院子。“哎,路上就生了,一出生就没气了。好好的女娃娃……唉……”
“呜呜……”
李大雪配合着掩面抽泣,邻居们赶快开口七嘴八舌的劝。大家都知道她一直想生个闺女呢,这回好,居然没了。
“可不敢哭,可不敢哭。知道你难受,可难受也不敢哭,落下毛病是一辈子的事儿。”
“是啊,不敢哭,别哭了。孩子还能再有,伤了身子可麻烦了。”
李大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始终不发一言。胡发应付着近邻,将这些关心的人们送出门。之后再来的朋友相好一律被他堵在门外。
“好意我心领了。孩子娘如今正难受,哭的多了都有些烧,我就不招待大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