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能看到爹说是那条巷道塌方了吗?”
女孩被问,伸出右手继续触碰。很久后,“第三巷道,第四巷道。”
“就的爹说话中提到的是吗?”这两条巷道都不短,到底是新开采的塌了,还是之前的旧巷道塌方?“我们的谈话中有没有更具体的?比如是新的塌了还是旧的塌了?”
孩子又开始“看”,完事摇头。“没说这个。”
“好,辛苦我闺女了。”
问完孩子,他出去上班。晚上回来时黑着脸,一进门就气哼哼的将衣裳脱下摔到了炕上。李大雪给他倒了杯水,关心的问咋了。
“我让那两天巷道暂缓挖掘,先做好支护。这样,这几天产量自然就下来了,被大矿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没说安全问题吗?”
“咋没说。自从霏儿告诉我,我检查后就在调度会议上提出来了。不过,大家普遍不当回事。都说这巷道顶板非常好,短距离根本无需支护。等年后再让人主要架梁做支护。”
“那、到那会儿啥都晚了。”
“咱们有先知在,所以知道。他们根本不信,所以我让暂缓生产,大矿长就发火了嘛。”
“那咋办啊?”
“我明天下井看着他们弄。大不了再被骂。”
“那能行吗?大矿长下令让抓生产,你这么对着干,到时候支护打上啥事没有,你得被批死。”
“被批也不能明知道要出事而放任。大不了把老子开除了。老子不当这个副矿,也不能眼看着那些矿工去死。”
他是管生产的。如此放弃生产保安全,可说本末倒置。难怪大矿长会调度会上当着众人面毫不留情的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