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猩红色的浓稠液体将亦舟肩上的碎花布料染成绯色。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方圆百米内徘徊。
霍经年侧目看见亦舟肩上染血,往上空看了一眼,眸色乍寒,揽过亦舟飞快地跑开两步。
亦舟不明所以,还未来得及看她——“啪!”
高空中一个不明重物突破机场的层层钢化玻璃砸下,碎裂的玻璃和人体将地上砸出一个足足有27分米深的凹陷。
这震耳欲聋的一声所有的乘客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天哪!死,死人了!”
“报警,报警……幸好没有砸到人!”
“好恶心……”
距离尸体最近的一个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万分地往后爬,又止不住地往尸体那看。
有什么打湿了他的浅色运动部,他偏头捂嘴干呕了两声没呕出来。
原先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地砖被大片地染成可怖的血色。死者身上没有遮挡的衣物,只有一根粗糙的麻绳将其堪堪包裹。
透过绳能看到他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但无一处刀痕。
他的指甲片被掀起了一般,头颅光秃秃的,被剃下的头发都被塞在了「血盆大口」之中。
他很瘦,如同白骨外只包着一层枯黄的身体表皮,光是看着尸体就胆战心惊,更不敢想象死者生前是遭受了怎样惨无人寰的虐待,才导致他死于非命。
江亦舟已经看得愣了,脸上冒出了岑岑冷汗,面色惨白。
霍经年眉眼间浸染上清晰的凉薄,即便是亲眼见证有人生生死在她眼前,她也事不关己。
群众鄙弃、厌恶、惶恐,她倒是伫立在原地冷心冷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