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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究底,不論領主還是國王,只要利瑟爾打定主意想跟對方接觸,即使沒有親筆信,維持冒險者的身份也辦得到,劫爾深信不疑。

而他卻舉出信件為由,是為瞭解除沙德的警戒嗎,或是正好相反?

「你認為我要的是這種模範答案?」

想必沙德也是這麼想的,他確信利瑟爾還有其他主要目的。

這也算是正當的理由之一呀,利瑟爾苦笑,嚥下最後一盤料理剩下的最後一口。劫爾斜眼瞥見他的舉動,也將玻璃杯中殘存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包括今天在內,我們會在馬凱德待上四天,今天和明天打算安排觀光行程。」

「駁回,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面對沙德那彷彿要他別浪費時間的視線,利瑟爾悠然露出微笑,放下手中的叉子。

「難得第一天到這裡觀光,當然想吃頓美味的晚餐吧?」

謝謝招待,利瑟爾他們道了謝,便直接走出店門。

只留下愕然的沙德,以及盛著酒紅液體的高腳杯。他伸手舉杯,像劫爾那樣仰頭飲盡,過度濃郁的酒香一點一滴融去腦髓。

「呼……」

與酒氣一起呼出的是轉瞬即逝的笑容。

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當作觀光導游使喚。假如想找最熟悉商業國的人帶路,那確實是自己不會錯。想吃頓美味的晚餐,就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

沙德想大動肝火,想怒吼世上哪有這麼荒唐的事,但他辦不到,他明白了雷伊那封信的意思。

「不用說,我也不打算與那人為敵。」

如果那只是個懂得鑽營的人該有多好。但是臨走之際看見的,那雙至高而沉穩的眼瞳,不允許這個可能性存在。

「(總之,得先探出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