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又會有箭飛過來了。」
「瞄準你腦門,還被你說得這麼輕松。」
「反正射不中的話都一樣吧?」
一個每次踏出屋外都會受到性命威脅的人,說話竟然是這種態度,劫爾一手端著裝了水的玻璃杯望著他。換作一般人,早就嚇得足不出戶了。
「就算是用過就丟的嘍囉,這也太沒完沒了了。」劫爾說。
「如果只是當作消耗品,要找多少就有多少吧。」
差不多也嫌麻煩了,劫爾心想。他的個性不是特別沖動火爆,但也不算特別有耐心。假如遭到狙擊的是自己,他會隨便應付過去,現在倒是稍微有種「你以為你在對誰出手」的不悅。
「最近吵著要加入隊伍的小鬼是盜賊吧。」
「是的。」
「把那傢伙抓起來,逼問出元兇不就解決了?」
「說是逼問,倒不如說……」
利瑟爾說到一半,忽然眨了眨眼睛。這還是劫爾第一次主動提出具體的解決方案,先前每次遇襲,他都是用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幫忙擋下。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利瑟爾點點頭,畢竟最近每次外出,劫爾都必須與他同行。劫爾不想做什麼事的時候總是直言不諱,所以利瑟爾也疏忽了,也許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太拘束了。
習慣有人隨時陪侍身側,總是難以注意到這一點,利瑟爾深自反省。
「你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