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的加入動機。」
伊雷文伸出舌頭舔舐略顯乾燥的嘴唇,一面回想自己說過的話。「我聽了那天的演奏好感動喔,跟這種人一起……」,想到這裡,他嘆了聲「哎呀」,垂下肩膀。
「知道那天的樂手是我的,就只有冒險者和劇團團員,再來就是——」
「襲擊者?」伊雷文接口。
團員求助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利瑟爾也經過變裝才登上舞台。假如聚精會神盯著他看,也許能猜到樂手是誰,不過確信到足以射箭狙殺的程度,那肯定是另一回事了。
「你都不覺得我只是剛好去看戲,然後發現樂手是你哦?」
「你醒目得都足以當成缺點了,假如你坐在台下,難道我從舞台上還看不見?」
戲服雖然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某些姿勢下觀眾席仍然一覽無遺。樂手也有暫停演奏的時候,為了確認反應如何,利瑟爾也必須觀望週遭。假如伊雷文真的以觀眾身份到場看戲,從視野良好的舞台上一定能清楚望見那鮮豔的紅色。
「所以就被你發現啦?」
伊雷文譏嘲似地眯起眼睛,視線瞟向劫爾。
「但是啊,你都知道我是盜賊了,還馬上找我進來哦?就算身邊有護衛,也未免從容過頭了吧?」
「他不是護衛,是隊友……」
劫爾滿臉不悅地皺著眉頭,利瑟爾瞥向他,面露苦笑。
「而且,也不算是『馬上』了。」
「哦?那是哪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