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他什麼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利瑟爾卻回以一個沉穩的微笑。
「當然。」
伊雷文不禁張大了嘴巴。
的確,利瑟爾知道他是盜賊,還放任他在外逍遙。萬一這件事傳了開來,對利瑟爾想必也十分不利,也許是這層意義上的擔心也不一定。然而任憑伊雷文再怎麼刺探他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仍然看不見類似的意圖。
伊雷文現正面無表情絕贊混亂中,利瑟爾卻完全不以為意,視線停留在他嘴邊。
「這麼說來,你有辦法毒殺呢。」
「咦,喔對啊,小菜一碟。」
「據說有些人口中的分泌腺可以分泌出毒液吧,只有一種嗎?」
利瑟爾雖有從書上獲得的知識,但有些事情想實際問問他。因為蛇族獸人數量稀少,又只居住於特定地區,相關情報並不普及。
「這種事情是沒什麼人願意講啦……」
該怎麼辦呢,伊雷文靜靜地看著利瑟爾,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顯然利瑟爾對此有十分濃厚的興趣。不然這樣跟他說吧,讓我加入隊伍,等我們變成夥伴就告訴你。才剛這麼想,伊雷文就自己否決了這招,只看得見利瑟爾說「那就算了」的未來。
不過機會難得,開個什麼條件吧。伊雷文正打著如意算盤,指尖滑過下顎的感覺卻奪去他所有的意識。
「嘴巴張開。」
那聲音甜美柔和,伊雷文無法抵抗,緩緩打開嘴巴。
他想起習得恐懼的瞬間,想起當時那隻輕托下顎的手支撐了自己的一切,想起獸人那比唯人更加強勁的本能,是如何對眼前的存在宣示強烈的服從。
輕輕靠在下顎的指尖,只是邀請似地使了些微的力氣,身體便反射性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順著他的意思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