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現在怎麼會起了撫摸鱗片的念頭?利瑟爾早上也起不來,換言之,他有點睡傻了。
「(鱗片掉了會再長回來嗎?)」
之前跟劫爾比試的時候,伊雷文曾經跑來哭訴:「我還以為鱗片要被剝掉了咧!隊長你也說說他嘛!」可以確定的是,一定很痛吧。
利瑟爾享受著鱗片冰涼光滑的觸感,撫過鱗片邊緣,輕壓鱗片與皮膚之間的交界。
「這是在報復我昨天晚上戳你臉頰喔?」
「原來你做了那種事呀?」
看見伊雷文驀地睜開眼睛,利瑟爾露出微笑。果然醒來了嗎?
他抓起利瑟爾撫摸臉頰的手,往自己的額頭上磨蹭。那雙眼尾上揚的眼睛顯得稍微柔和了些,看來他真的才剛醒。
「吵醒你了?」
「反正你一起床我就會醒啦。」
伊雷文打了個呵欠,再次縮進毛毯裡。
他應該還想待在被窩裡,利瑟爾明白這種感覺。由於環境改變的關系,利瑟爾醒得比平常更早,時間上還有一些餘裕。
再讓他睡一下吧。利瑟爾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卻感受到些許阻力。於是他溫柔地回握一下,再次收回手,這次便輕而易舉地抽開了。
「嗯……」
利瑟爾落下肩膀上的毛毯,坐著伸了個懶腰。
他手腳並用地爬向帳篷入口,將雙腿伸到帳外,穿上靴子。帳篷搭得稍微高出地面一些,穿鞋子的時候相當方便。
扣好腿上的扣環,利瑟爾站起身來。晨曦透過葉隙,灑落一地柔和的日光,不過週遭還有點昏暗。
「早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