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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雷文撥亂自己仍然略帶水氣的頭發,放棄似地從利瑟爾手中抽起一張牌。

「吼唷……」

「我要抽囉。」

「欸,等——」

「是我贏了。」

利瑟爾帶著燦爛的笑容,揭開手牌。

一對黑桃a。伊雷文隨手扔掉手上的鬼牌,邊哀號邊倒到床上。利瑟爾有趣地笑了出來,撿起掉在雪白床單上的鬼牌。

「都是大哥多管閒事!」

「是作弊的人不對。」

「我沒辦法識破他的手法,真是得救了。」

「看不出來的人活該嘛,演變成我跟隊長一對一的時候明明就穩贏了說!」

伊雷文大鬧別扭,看來他玩紙牌游戲吞了敗仗特別不甘心。

各種賭博游戲他都有涉獵,技術自然不必說,作弊手法也相當高明。他常到非法賭場大撈一筆,即使有人找他麻煩、一口咬定他動了手腳,仍然無法識破他的手法,只能一一敗下陣來。他對那些手下敗將冷嘲熱諷,惹得對方惱羞成怒、動手打人,再反過來把他們修理得落花流水,這種事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

「只要我想動點手腳,大哥就用超恐怖的眼神瞪我欸。」

「哪來你說的那種眼神。」

「哦,那劫爾也有辦法作弊嗎?」

「不擅長。」

看見伊雷文躺在床上滾來滾去,利瑟爾判斷他還要鬧一陣子脾氣,於是徑自將撲克牌疊好、洗牌,把床鋪當作牌桌,發了五張牌給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