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文正百無聊賴地玩弄利瑟爾的頭發,一聽之下,他驀地放開手叫出聲來。
「小子,你們沒聽他說過啊?」
「現在聽到啦!」
在劫爾和伊雷文看來,假如利瑟爾有意告訴他們詳情,不必多問他自然會說;而利瑟爾也覺得,同一段話沒有必要讓他們聽兩次。真搞不懂這些小子到底信不信賴彼此,因薩伊兀自點點頭。
「通往城外的地下密道只有一條。我們過來的時候走過一次,已經確認沒有遭人使用的跡象了。」
「你留了備份地圖?交出來。」
「別擔心,我只是記在腦中而已。」
總覺得利瑟爾話中帶著幾分得意,聽得沙德有點不悅。這段對話當中值得他洋洋得意的時機多得是,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話是這麼說,但那傢伙也不一定會在西門動手腳吧?」因薩伊開口。
「你剛剛特地看過城門吧。」劫爾問。
「結果咧?」
「不清楚。支配者那種等級的魔法師認真隱藏起來,老實說我也看不出所以然。」
細看之下,頂多只會覺得好像有什麼機關,卻無法肯定。若非經過隱藏,利瑟爾甚至能夠辨認那是什麼樣的魔法。
「不過依照他的性格,他一定很喜歡精心策畫的戰術,而且關鍵的一擊非由自己親自動手不可。嗯……」
利瑟爾尋思似地輕觸唇邊。
「城門是眾人拚命守護的關口,假如能控制住城門,那就代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不曾懷疑自己的天分,卻喜歡證明自己有多優秀,是那種看見別人東奔西走會產生優越感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