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切身感受到,以利瑟爾為優先確實是正確的判斷。
「拔下來了!」
「那麼,我們差不多該告辭了。」
「小夥子,你們要到哪去啊?」
「總之先去看看西門的狀況……啊,一般這種情況該在哪裡過夜呢?」
「都是在城牆前面隨便打地鋪吧?」
「冒險者的待遇大抵都是這樣。」劫爾也回答。
「搞什麼,那可不行啊。」因薩伊說。
一行人帶著和樂的氣氛漸行漸遠,沙德略為放鬆了肩膀的力道,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該處理的事還多得是,但不可思議的是,他緊繃的神經似乎稍微鬆懈了一些。確認房門已經闔上,他雙手抱頭,將手肘撐到桌上,手掌遮住眼睛,喉間漏出低沉的輕笑。
「雷伊那個笨蛋,沒想到偶爾也懂得做點好事。」
想起將利瑟爾引導到自己面前的那位舊識,這恐怕是沙德生平第一次對他心懷感謝。他站起身來,再次抬起臉的時候,那張面容上已經沒有疲倦的色彩。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他煩躁難耐地望著眼前嘈雜的人群。
同時,看著眼前的光景,他心中懷有一股確切的優越感。
民眾在恐懼中失去冷靜,憲兵們為了安撫群眾而四處奔走。自己帶來的現象掌控了一切,這種感受卻不足以使他沉浸到陶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