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援軍。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利瑟爾在信中提到「他們」,可見有數人潛伏在附近,卻連沙德手下擅長隱匿行蹤的護衛也無法察覺他們的氣息,其實力可想而知。
「什麼人喔?你可以說我們是道具,也可以說是用過就丟的棋子,或者說是……寵物?」
男人說得輕描淡寫。
接著,只見他把玩著手中的小刀,側過肩膀,手指朝著窗外招了招,應該是暗號。下一秒,魔鳥短促的慘叫聲立刻響起,有什麼東西從窗外掉了下去。
真快,這些人的實力無庸置疑。
「那傢伙說你們是道具?」
「不,我們的飼主不是那個人啦。只是飼主對那個人著迷得要命,所以我們也聽令於那個人……而已!」
男子一回身,順手砍向襲來的魔鳥。
那把刀砍在魔鳥長有利爪的腳掌上,它撞上牆壁,往下墜落。失去腳爪的魔鳥發出淒厲的叫聲,奮力振翅往上飛,男子看也不看它一眼,徑自抓住窗框,穩住身體。
他隱藏在劉海底下的目光,直勾勾盯住沙德。
「不過,你可別誤會啦。」
男子就這麼緩緩後仰,向後倒下。
「我們是道具,但選擇使用者的是我們自己。」
身影即將消失之際,他嘴邊浮現一道深沉幽暗的笑容,精準體現出他的本質。
膽敢妄想使喚我們,我們會殺了你。還愛惜小命的話就別跟我們扯上關系,我們也不會輕易把發號施令的地位交到你手上——笑容裡包藏了這所有暗示,顯得過於奇異詭譎,所有人眼睜睜看著男人從窗口落下,沒有一個人跑向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