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我的愛徒比較厲害。」
「怎麼突然炫耀這個?」
「沒有,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聽見劫爾無奈的聲音,利瑟爾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獨自回想往昔。
他效命的君王親臨戰場,帶著大無畏的笑容站在無數士兵前方,至今那英姿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聽見年輕國王的喊話,士兵紛紛奮起,激昂得幾乎忘記理性。
也許是因為陛下的氣場太過強烈,他不必開口,一股「還不快跪下」的氣勢就呼之慾出,所以上戰場親征的時候,不要說是我軍了,就連敵軍都常常屈膝下跪。
「喔,隊長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在偷笑啊?」
「咦,我笑出來了?」
「很明顯欸,我都忍不住想把你藏起來了。你在女生面前絕對不可以那樣笑喔!」
「什麼意思嘛。」
利瑟爾沉穩地笑了,在一旁待命的憲兵總長看著這一幕,心情復雜。
他效忠的領主向他介紹過這三個人,說他們是重要的協助者。憲兵總長在大侵襲第一天見過他們,明明那個人怎麼看都是貴族,後來卻聽說他只是個冒險者。這樣的人,本來是不可能站在沙德身邊的。
「(能將一刀留在這裡保衛領主,確實是相當有利……)」
週遭不知道內情的人,反而以為是哪裡的貴族帶了援軍過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但是……
「看來我們沒有完全受到接納呢,這也是當然的。」
利瑟爾瞥了憲兵總長一眼。
保衛商業國是憲兵的職責,從他下達指示威風凜凜的模樣,不難感受到他身為憲兵的自負。像他這樣的人物,不可能輕易接納一個初出茅廬的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