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這正合我意呀。」
「什麼……?」
「他們在這邊發洩過後,也許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那張清靜的臉龐露出苦笑這麼說,沙德聽了瞠大眼睛,閉上了嘴。
那陣光聽就令人不舒服的慘叫聲,現在仍然沒有停息。雖然只相處過短短幾天,但沙德知道利瑟爾不是喜歡這種殘虐舉動的人。
這意思不是說他人格高潔,只是他不會覺得凌虐有什麼意義而已。該不會……沙德轉念一想,放緩了抓著他肩膀的手。
「……你在生他的氣?是你主動讓他控制的吧。」
「被控制倒是無所謂。這算是生氣嗎……不,也許我真的生氣了。嗯……」
利瑟爾說得含糊其辭。
他善於駕馭情緒,即使出現不恰當的情緒也能立刻將之壓下。但利瑟爾卻無法明確描述現在的情緒,也沒有辦法完全駕馭它,這究竟是……?
利瑟爾伸手碰觸沙德抓住他肩膀的手。
「因為那個人竟敢說,他是我的『主人』。」
沙德有如觸電般立刻抽開手。
一股感受攀上他的背脊,那絕不是厭惡,而是碰觸到值得憧憬的某種事物,寒毛直豎的感覺。紫晶色的眼睛裡映著自己那雙紅玉般的瞳眸,他移不開視線。
「喂。」
一道低沉嘶啞的嗓音忽然傳來,緊繃而高潔的氛圍隨之散去。沙德和利瑟爾一起朝那裡看去,只見劫爾從城牆的大洞裡現身。
「已經滿足了嗎?」
「既然不能殺他,修理一頓也能消氣了。」
劫爾朝他們走近,低頭看著利瑟爾,朝他伸出手。
「至於你,那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