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伊雷文特地告訴我那是香檳呀。」
利瑟爾正確理解了他的疑問,從容不迫地回答。
歐洛德不可能理解,他不知道利瑟爾不能喝酒,也不知道伊雷文隨時都在窺伺讓他喝酒的機會。既然伊雷文特地把這件事說出口,那就是警告利瑟爾別喝的意思。
「你這麼做,並不是想讓劫爾喝下毒酒吧?你想看見我們迷迷糊糊喝下去,好誇耀自己的同伴比較優秀?」
撫摸頰邊鱗片的手指,慰勞似地掠過他的嘴唇,然後離開。伊雷文的目光依依不捨地追隨著那指尖,一邊沖著歐洛德誇耀地吐出舌頭。那紅色豔得彷彿帶有劇毒。
「你用的毒很便宜喔,難吃。」
他的舌頭正微微發麻。這香檳一瞬間就能將人迷昏,可見含有相當強烈的麻痺毒。但蛇族獸人打從出生便與毒為伍,在伊雷文身上不可能見效。
伊雷文舔舐著嘴唇,喚回舌尖的感覺,然後瞥了劫爾一眼。看見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利瑟爾,伊雷文不禁羨慕起他來——這也無可厚非。
「我希望您和平斷絕與劫爾之間的所有關系。」
「什麼……」
「他已經是冒險者了。貴族執著於他,會讓我們很困擾的。」
「——我怎麼可能、執著於劫爾貝魯特!」
利瑟爾的嗓音雖然沉穩,卻足以捆縛所有聽者的意識。
「請保持肅靜。」
這句簡短的懇求,近似於絕對的命令。
歐洛德熟知這種感覺。那句話宛如父親轉達的君王聖言,是應該懷著榮耀拜領的旨意,他不由得遵從。對此他感到屈辱又憤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