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囉。我想想……就由我去向侯爵說一聲吧,名義上是抗議侯爵家的繼承人對貴賓做出無禮的舉動。」
言下之意,是希望利瑟爾接受這個折衷方案。
那位嚴父不可能原諒兒子鬧出醜事,他會徹底糾正歐洛德的錯誤。說到底,沒有跟劫爾扯上關系的時候,歐洛德仍然是位優秀人才。雷伊笑著這麼說道,瞧見那雙金色眼瞳深處冀求的色彩,利瑟爾露出苦笑。
如果可以和平解決,那當然最好——他明明這麼說過了。
「那就麻煩您了。」
「太好了!我應該早點出聲才對,但沒想到你的本質牢牢抓著我的意識不放!」
歐洛德茫然站在一旁,雷伊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彷彿剛剛觀賞完一場精彩公演般,感嘆地嘆了口氣。接著,他交代歐洛德先離開這裡,也叫人抬走了躺在地上的那名騎士。
「真是太美妙了!」
雷伊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在寂靜的大廳裡緩緩邁開步伐。
啪喀、啪喀,鞋底踏著玻璃碎片,他來到利瑟爾面前停下腳步。這一次,他以演員般誇張的動作將一隻手擺在胸口,窺探似地微微躬身。
「真希望哪天能從那種狀態的你口中,接下至高無上的命令。」
「您這麼說太教我惶恐了。」
「哈哈!」雷伊聞言笑出聲來,彷彿聽見了天方夜譚。
他看見那個狀態下的利瑟爾,卻立刻恢復了平常心,不愧是貴族,伊雷文佩服地想道。隨他去吧,劫爾嘆了口氣。利瑟爾則聽著王宮某處傳來的華爾滋,一邊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回程的馬車上,劫爾忽然看著窗外,嘴角帶著笑意開口。
「你們快跟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