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之前先蒐集一下情報吧,利瑟爾看向父親。
在一旁靜觀其變的身影泰然自若,一看就知道他也是足以率領國家的大人物。但就連這樣的父親,就立場而言也可以說是利瑟爾的下屬,這實在太令人惶恐了。利瑟爾邊想邊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父親。
「您與該國的外交官見過幾次面吧?」
「沒有單獨見過,不過在休戰協商的場合見過幾次。」
父親大致瀏覽了文件內容,漫不經心地說:
「你記得嗎,就是決定你的未婚妻那時候。」
啊,說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利瑟爾正要點頭。
就在這時,一隻從旁伸來的手進入視野。利瑟爾還來不及回頭,那隻手掌便粗暴地揪住他襟口,將利瑟爾整個身子壓在沙發椅背上。
「我沒聽說這件事。」
一反粗暴的動作,陛下的語調卻與平時無異,看向他的眼睛裡只有純粹的疑惑,單純想知道自己為何不知道這回事。利瑟爾眨了眨眼睛,輕啟雙唇。
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嗓音便從對面的沙發上傳來。
「我不太希望您這樣對待他呢,陛下。」
「啊?」
利瑟爾仍然面朝自己的愛徒,視線朝著那個方向瞥了一眼。確認父親臉上仍然掛著平時我行我素的笑容,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愛徒的嗓音裡蘊著不快,這可不行。利瑟爾這一次終於開口乾預。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
「陛下。」
明知這是無可饒恕的舉動,利瑟爾仍然打斷了陛下的話。他同時也知道,陛下只會允許他一個人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