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利瑟爾理所當然地否定了,接著忽然注意到什麼似地將手抵在唇邊。他稍事思索,好像下了什麼結論似地露出苦笑。伊雷文見狀,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對等的關系真難。」
該如何體恤服從自己的對象,以及自己服從的對象,利瑟爾早已得心應手。但這是他首次結交完全無關乎身份、地位對等的對象,他還在嘗試摸索。
劫爾並不覺得和自己共處是個負擔,對此也沒有不滿,這些利瑟爾當然都知道。他是考量過這些,才安排讓他獨處的,沒想到完全失敗了。雖然劫爾也沒猜到自己被利瑟爾丟下會感到不滿,而這也是導致利瑟爾誤判的原因之一。
「理所當然地讓你們待在身邊,好像在使喚你們一樣,我本來以為偶爾讓你們透透氣也不錯的。」
「這是我們自願的啊,不用在意啦。而且我們也知道隊長又沒想過要使喚我們。」
不然我們就不會待在你身邊了,伊雷文笑著眯細狹長的瞳孔。那道笑容顯得成熟了些,利瑟爾見狀也眯起眼睛,露出微笑。
「謝謝你。」
「不客氣啦。隊長哪天是不是也要整我啊?」
「嗯,那我努力看看。我會想個辦法積極把你弄哭的。」
「啥?欸……等……」
自己身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伊雷文開始大吵大鬧,不過利瑟爾沒有搭理他,徑自轉向劫爾,對上他那彷彿在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的視線。但利瑟爾不以為意,仍然凝視著那雙眼睛。
劫爾的態度一如往常,早已沒有任何不滿。以劫爾的個性,他本來就不會一直在意這種事。雖然每一次注意到利瑟爾不著痕跡的討好,他總是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不過做得太過火的時候劫爾也會排斥。
「你願意原諒我嗎?」
利瑟爾面帶微笑這麼說。聽見這句話,劫爾也猜到他們剛才談的是什麼了,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平淡無奇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