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爾和伊雷文都明白,利瑟爾不可能真的生氣——因為這裡是另一個世界,使他發怒的要因並不存在。但該算的帳他還是會算清楚,這也是事實。
「我也擔心隊長,想去探望他啊,但有點恐怖欸。」
「你放棄吧。」
聽見劫爾敷衍的回應,伊雷文忿忿地看向他。
「只靠賄賂感覺也逃不過這一次……」
「他不喜歡看到同一種手段用上第二次吧。」
「要是有這麼單純我就輕松啦。」
利瑟爾就是沒這麼好打發,伊雷文以指尖撥開他那束晃動的紅發。
「你就乖乖被罵吧。」
「才不要,我要想點辦法。」
明明只要坦率道歉就解決了,伊雷文卻想盡辦法嘗試逃脫,劫爾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垂死掙扎也好,用什麼手段都沒差,他就是不想被處罰。即使逃不過這一劫,他也想盡可能拖延時間……這是什麼臭小鬼理論?
伊雷文原本專心致志地思考著什麼,這時忽然看向劫爾,露出巴結諂媚的笑容。劫爾不悅地加深了眉間的皺褶,但伊雷文早已看慣他這副表情,不可能因此畏縮。
「大哥,隊長一定跟你道了歉對不對?」
「……那又怎樣?」
「你能不能幫我求情啊?」
為了達到最有效的手段,不惜捲入旁人,比一般頑皮的孩子惡劣太多了。劫爾將香煙換到另一隻手上,空著的那隻手往伊雷文後腦勺一揍。這一記沉默的拒絕實在打得太重了,伊雷文不穩地踩了幾步,按著發疼的腦袋繼續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