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利瑟爾下手不可能獲得原諒,這些傢伙沒搞清楚這點還努力求饒,模樣可笑至極,伊雷文受不了似地梳起劉海仰望天空。
他受不了的不是這群匪徒,而是賈吉——那傢伙太天真了。聽說他多少嚇唬了對方一下,但憑這點程度,這種鼠輩根本不可能反省。
「要我做什麼都願意」只是隨口說說,應該把這種人的額頭按到地上,叫他拿命來賠。逼他們反省到這個地步,他們才會理解自己犯了什麼罪過,這是常識吧。
「對吧?」
「啥?」
精銳盜賊沒附和他,伊雷文的手肘往他側腹拐了一下,隨手射出染血的小刀,站立在廢墟上的那些人隨即悄無聲息地躍下地面。
斷手的男人和割裂喉嚨失聲的男人都沒有生命危險,還可以玩很久。伊雷文只拋下一句話:「隨你們處置。」
「咳咳……這是貴族小哥的指示?」
「他主動把這件事告訴我啦,那就表示我看不順眼的話,愛怎樣處理都可以。」
是這樣嗎?精銳盜賊在內心喃喃自語,但沒說出口,這是處世之道。
利瑟爾不像是特地費工夫應付這種小角色的人,但如果說這是他對於前佛克燙盜賊團成員的體貼,那就說得通了。萬一這種耍小手段賺點小錢的盜匪集團,被人說成佛克燙的殘黨,實在太侮辱他們了——雖然在乎的點偏離了正題,對他們而言卻是絕佳的體貼。
但真正的用意,也只有利瑟爾自己明白。
「不過確實,我也不太想被人家當成這種對貴族出手,然後吃大虧的小雜碎。」
「是喔。對隊長出手的傢伙也見到了,我沒興趣啦。啊——肚子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