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順的出發呢。」
魔鳥車從草原的花草上空往前滑翔,逐漸遠離地面。劫爾也撐著手肘,從另一側的窗子看著這一幕,陌生的飄浮感彷彿讓人心也浮躁起來,有點靜不下心。
「搭起來跟想像中一樣涼爽。」利瑟爾說。
「反而有點冷欸。」
隨著高度攀升,窗邊呼嘯的風也越來越冷。確認身邊的伊雷文已經縮回身體,利瑟爾扶上窗板。在他關上窗戶之前,王都逐漸遠離的城牆偶然間映入眼簾。
城牆上,他彷彿看見了那四個人的身影。但他不會再次打開窗子確認,因為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的事都做了。
「飛起來比想像中還要穩欸。嗯?隊長,你好像很開心喔?」
「有嗎?」
不曉得那二人是怎麼登上城牆的,是和他們打過照面的那位貴族開口准許他們上去嗎?這還真是罕見的組合。
利瑟爾這麼想道,聽見伊雷文那句話露出了沉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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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談某憲兵長正經八百的一天
自從我心懷感激地接受任命,登上憲兵長的地位,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跟其他憲兵長比起來我還年輕,欠缺經驗,每天都必須努力精進。我是庶民出身,卻能獲得這個肩負責任的地位,都是多虧身在憲兵體制當中才有可能,騎士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當然,我並沒有要否定騎士原則的意思。
但我確實以身為憲兵為傲,在這裡不受出身左右,人人都可以往上爬。憲兵這方面的特性,和負責管理我們的那位大人有強烈關聯,他出身貴族,受的也是貴族教育,卻能夠真正體現實力主義,這樣的人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