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買。」
「可是我想喝啊。」
劫爾沒有起身離開,伊雷文確信他答應了,於是三兩下把剩下的晚餐吞下肚。他愉快地站起身來,走向和餐廳相連的廚房。
往裡頭探頭一看,旅店主人還是哼著古怪的小調在洗碗。看見伊雷文露臉,旅店主人擺出戒備態勢,想說他是否又要追加第四次餐點了。
「給我兩個喝烈酒用的小酒杯和下酒菜──」
不是追加餐點,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不不,喝烈酒都不稀釋很容易醉啊,這邊也有大一點的威士忌杯。」
「那種酒的六十年份欸,你還要我稀釋?」
「咿……」
為了這一瓶酒得花上幾枚金幣啊,旅店主人聽得顏面抽搐,伊雷文拋下他直接回座位去了。反正不要管他,他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伊雷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卻沒發出半點吱嘎聲,他撥開長長的頭發,看著坐在對面的劫爾。劫爾正拿著酒瓶端詳,那雙眼睛無奈地看向他。
「你在哪找到這種東西的?」
「嗯?不就是大哥想像的那種地方嗎。」
無論什麼樣的國家都存在不為人知的地下社會,對伊雷文來說,那是他最熟悉的一面。
有時候是過了半夜還悄悄營業的店鋪或酒館,沒人介紹就不得其門而入,但伊雷文總是理所當然地踏進這些場所。
不曉得他是利用了什麼人脈,還是威脅了什麼人。劫爾沒興趣知道詳情,反正他樂在其中就隨他去玩,但是……
「別讓他們對那傢伙出手。」
「這用不著你特別講吧,大哥。」